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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杂谈middot在佳木斯的吃食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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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田小九。

现在是北京时间5月18日3时32分,我正躺在床上,饿着肚子为大家码这篇我临时起意的文章。

《让子弹飞》中有这样一句台词:“人一哭,就要说心里话。”

我一饿肚子,就想吃点吃的(笑),当然,心里话也是少不了的。

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说不多也不多,说不少也不少。要说最喜欢的,上的了台面的,当是东三省各地都有的鲜族狗肉馆。右手持筷挑出一大缕热气腾腾,细瘦苗条的冷面(我个人喜欢把这面在狗肉辣酱里蘸上一蘸),“吸溜”一口嗦进腹中,左手拿起一块蘸着酱,带着块皮的狗肉塞进嘴里,没有一丁点肥肉的狗肉令人口水直流(写到这儿的我也是),韧性的狗皮有嚼劲,又和猪皮一样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关于狗肉的故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大爷了。从小大爷喜欢逗弄我,有时候把我哄得哈哈大笑,有时候“欺负”得我哇哇大哭,有时候又“拷打”得我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大爷可以说是我父辈中除了父母以外最亲的亲人之一了。记得上学时,每次考完试,大爷就又会逗弄我,说考好了请我吃狗肉。每次我都信以为真,但真正兑现的次数似乎并不多,印象里能记住的只有一次了。想那时候或许是因为亲人太多,我吃得竟有些唯唯诺诺,不够过瘾,戏谑的说,那或许是我降生二十年来最“不好吃”的一次狗肉(笑)。可回过头来,如今大爷去了外地工作,连在家乡的车都交给了我父亲,想来这顿“不好吃”的狗肉,也是我和大爷之间最宝贵的回忆之一了。

高中的时候,中午有时会在学校吃饭而不回家。这时,就难免会动用自己的小金库犒赏一下学业劳累的自己了。当时学校的东大墙外,卖小吃的街边小贩如同星罗棋布一般各自忙着准备小吃。推车里卖鸡柳的夫妇用秤仔细称量着鸡柳、蟹棒、炸蘑菇的重量,生怕自己称多了亏了本;门市里卖手抓饼的大妈有时候会用戴着覆盖了一层油膜的塑料手套的手把滚烫的饼抓进纸袋,又忍着痛露出笑脸和买饼的同学道别;偶尔会遇到一个盘腿坐在拐角前的老爷爷,他面前总是摆着一个铺开的麻袋,上面摆着一袋袋如奴隶市场上的奴仆般乖乖站好的爆米花,灰头土脸的他不像个小贩,倒像个丐者,不少同学也经常光顾,起初我以为是他看起来太可怜,后来自己品尝了之后也发现确实很可口,有种属于玉米的香甜。

然而和我在一起朝夕相处的同学都知道,我最喜欢的小吃还是米粉糕。每次中午回班,若我带着一塑料碗小吃,十次有九次半带的是米粉糕。卖米粉糕的老大爷总是穿的脏兮兮的,但他做米粉糕的手法倒是挺卫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在一次次交易中熟识了我,每次若我来时整好只剩下不到两份的量了,他便会将一份以外多出来的那一部分强加给我,那一碗米粉糕便堆出个和谷堆一样的尖儿。米粉糕,顾名思义,就好像坨掉的米粉做成的糕块(注意是好像,真这么做就没人吃了),入口时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根根米粉的末梢,口感软糯,口味多种多样,我常常喜欢酸辣口的,零下三十多度的冬天,吃下一口热乎的米粉糕,入口的醋酸能让你打个激灵,香辣的感觉能让你浑身冒汗,暖胃又暖心。米粉糕还有“两掺”、“三掺”的吃法,能掺的其他小吃有两种,一种是像许多个摊开的连成片了的煎蛋中的一小块,我忘记了它的名字,但对于我这种热爱蛋白的人来说当然是必须加,然而可能是原料价格更贵或者是更受大家喜爱,我这种总赶上“末班车”的人总是没机会享受这般口福。因此,对我而言米粉糕的“‘两掺’伴侣”往往是另一种——大连焖子,可单在口感方面,米粉糕若是“天使”,那大连焖子便是“魔*”了,比起米粉糕,焖子入口的感觉就像一只在鼻涕里泡了澡的大肉虫子一样,滑溜溜的,咬下去却也不像同样丝滑的果冻那般Q弹,都不如咬在一大口肥肉上,因此,若不是我因好久不吃忘了它的口感而图个新鲜,我是绝对不会碰大连焖子的。

听说在国内其他地区也有吃狗肉的习俗,那狗肉对我而言也顶多是“时代的眼泪”了,可米粉糕与之相比起来,却成了彻头彻尾的“故乡的眼泪”,在天津,手抓饼、鸡柳还是应有尽有,在故乡就不吃的我到了天津也没碰过;烤冷面更不用提,都没有东北的正宗;在室友的安利下,我品尝了天津的煎饼果子,感觉味道还算蛮不错,可室友又说,这不够正宗;而米粉糕,连同那个卖米粉糕的老大爷,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不见了,甚至连那不好吃的大连焖子,也像中学时不喜欢的同学那样,如今想起来还是感慨万千。

今天的文题,我用的是“吃食”而非美食,其实也说明了本次讨论的吃食与称得上美食的吃食相比,没那么大的排面。要说最没排面的菜还是妈妈做的菜,人家做菜讲究色香味俱全,她做的菜只剩下香味啦,切成段和块的食材在盘子里如同战死沙场的将士那样横七竖八,大碗里的鸡骨架如同在汤里泡澡一样摆放随意,但若是品尝一番,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厨艺。然而说来惭愧,我对母亲的饭菜,印象最深刻的还真不是她为我亲手烹饪的饭菜,而是她喜欢在放假时为我购买的百货大楼的辣货与凉皮。辣货中的食材多重多样,腐竹、藕片、海带、鱼丸、蟹棒、鸭脖,应有尽有,每次狂吃几口后忍不住辣要喝水,喝完后又舔着脸接着吃,最后以至于舌头经常被辣得失去知觉,有时我甚至怀疑里面是不是加了令人上瘾的罂粟壳。凉皮碗大量足,光滑Q弹,牛筋面十分筋道,口感极佳,至于面筋,咬开后里面的麻酱辣汁对于味蕾而言无疑是点睛之笔。当时吃的时候,没觉得母亲为此付出了多少,有时甚至觉得她这是一种偷懒的行为,现在回想起母亲为此在夏日时挥汗如雨的排队,冬天时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雪回家,便觉得不是滋味。

前些日子和几个好友踢球,晚饭便用一碗凉皮来代替。拌好凉皮的我挑起一缕猛地一嗦。

妈的,好酸!

眼泪都咳出来了。

我是田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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