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大居(记忆连载之一)
本人就是因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那个年代,让被称之为北大荒的中心的黑龙江省佳木斯市,给我留下深深的记忆,就在这个城市的南郊……
(一)
说起“兵团”岁月,嘿,大家一定会想起那个如诗如画的火红的年代,更会联想起人们忘不掉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
就连那时候佳木斯市当地普遍流行的社会小混混一听说兵团的,或者见到兵团战士都躲得远远的。
因为那时候的兵团战士可以肩上背着冲锋枪,腰里挂着军刺,满大街晃悠,谁不怕?
都知道全国有好多个生产建设兵团,我所说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
听起来这个名号是不是有点儿大?但这的确是一个“准”军事单位,兵团司令员就是原39军的副军长“闫文斌”少将。
他的“兵团司令部”就坐落在佳木斯市火车站对面,而且这个司令部的大楼还是黑龙江省佳木斯市的标志性建筑。
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司令部这就是当初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司令部大楼,你能想象的出大楼在当时是那么的气派!
因为这座大楼在建国初期,在他门前挂着的是东北农垦总局的牌子。
特别是在这座大楼南侧的对面相对应的就是佳木斯市火车站。
在那个年代,如果你见到在这栋大楼里穿着军装的现役军人出出进进的,那他们一定是早期参加革命的老干部,都是有故事的军人。
说句实在话,没点儿资历的人,这些穿着军装的人是惹不起的。
那个时候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司令部
关于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前生今世不多做赘述,他不但承载过那个时代的辉煌,更让人留恋。
因为这个所谓的“准军事”单位,无论他的前世还是今生,这个单位早已经名扬四海。
他除了肩上担负着屯垦戍边保卫边疆以外,还要承担起开发北大荒,建设东北大粮仓的生产任务。
那时候伟人签发了一个最高指示,被称之为指示,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人值得纪念的日子,自那时开始,这天就是兵团的生日。
(二)
在我的记忆当中,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年6月8日成立后,并且立即着手安排接收城市知识青年的工作,说是为了缩小三大差别。
这些知识青年当中有浙江杭州的、有上海的、有宁波的、北京的、天津的、哈尔滨的。
要讲团结和凝聚力,顶属浙江杭州和宁波青年最厉害,真敢干!
北京和天津那些青年和他们完全不一样,都说他们最熊,即使见到同伴被欺负也抱着那瓜子嗷嗷跑,不抱团,传说他们是京油子卫嘴子一点也不屈。
杭州和宁波这些下乡知识青年,他们当中无论男女,要是有一个被欺负了,肯定一起上,那时候就有地域歧视,东北人说他们尿性。
上海的知识青年,当地的老职工们不太喜欢他们。如果真正要是地域之间打仗,还得说哈尔滨这伙人,那叫真厉害!
据统计,截止年,接收并且安置城市知识青年将近37万人次。
那些上山下乡的知青们
(三)
本人回忆所写的连载文章所说的兵团“独立二营”是隶属于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司令部的直属单位,受兵团司令部直接管辖。
兵团司令部所管辖的一共有三个独立营,现在说的是独立二营。
这个独立二营所在的地址就在佳木斯市南郊,记得是坐5路公交车终点站就是那里,那时候公交从兵团司令部坐车的车票才4分钱。
这里面所说的独立二营后来在年回归地方以后,改变成为黑龙江省农场总局佳南农场。
再后来又有黑龙江省农场总局农垦科学院佳南实验农场。
实际上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独立二营这个名称之前也叫佳南农场,那时候的全称叫东北农垦总局佳南农场,似乎那时候更牛性。
年6月18日由佳南农场组建的独立二营,只见那时候这个地方突然间住进了几个穿四个兜的军人,按照现在的话说,挺牛逼的。
营长叫于江亭,政委叫崔淑芳,他们两位都是建国前参加革命的老同志,属于职业军人。
大家都说于江亭营长比较低调,崔淑芳政委比较张扬,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彰显他的军人神威吧!
崔政委在他的左裤腰上别着一把小手枪叫“撸子”,右边裤腰上别着一把二十响,脸上还凶巴巴的样子,你说牛性不?
那时候的崔政委,就是穿这样的衣服
(四)
我是在年8月24日参加工作的,我被分配到独立二营负责搞基建的七连一排力工班。
按理说,我应该是年毕业,可是家里穷啊,所以就肄业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我的就业档案中的第一页盖着的一个大红印章,办理退休那年,我还特意看了看这枚印章。
这枚印章刻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直工处”,下面横着地刻着“就业专用章”,中间的五行当中雕刻着八一的字样。
现在我一回想起这个印章,感觉也是挺牛逼的。
那时候的学校是九年一贯制,也不知道是初中还是高中毕业,反正就是九年级毕业就可以分配工作。
那时候家里穷啊,巴不得赶早上班赚几个钱自己花着方便。
一直到上班的那一天才知道第一年的工资每个月是24块钱,女的是24块5毛钱,开始大家都在议论,为什么女的要比男的多5毛钱?
后来才知道,原因是女同志每个月补助5毛钱的卫生纸钱。
嘿嘿,我感到真屌奇怪,她们上厕所需要卫生纸,难道我们男的就不需要吗?
5毛钱在那时候买5包经济烟,还剩5分钱呢!冰棍才二分钱一根,这事好久才明白咋回事儿。
现在想想,那个年代还真的有点阴盛阳衰,有些可笑。
(五)
上班报到的第一天,赵指导员给开一个临时小会,他结结巴巴地没说几句正经话,可他自己却认为说的都是重点。
目的就是告诉我们要好好工作,要热爱自己的工作岗位,可大家关心的是那每个月的24块钱,至于干什么,没有人去想。
当时大家感觉他说得似乎都是废话,后来体验到了,这个赵指导员最能啰嗦。工程七连嘛,一听就知道是搞建筑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建高楼大厦的能力。
这个连队还有4个排,一排有瓦工一班二班,这在当时都属于有技术的手艺人,让人羡慕。
力工有一班二班三班和四班。
后来通过分工才明白,力工一班二班是伺候瓦工一班二班瓦工的,一天到晚就是活泥推砖。
三班和四班是负责砖瓦沙石运输的,也就是所谓的装卸工。
我好像被分配在了三班,或者是四班,反正我是出力气干运输的,反正我记住我们的班长叫岳长杰。
二排是木工房,主要是加工建筑施工用的门窗,排长叫高清志。
三排是原木加工厂,就是在山里运回来的原木用带锯进行粗加工,排长是张万宝,是个老同志。
4排是砖厂,排长由副连长叫许德仁的胖子兼着。
还有一个副指导员,叫张凤珍,那时候她也就二十多岁,看着她当时挺瘦的,一副病态。
那时候的运输车是大解放
赵庆禄是我们的指导员,背地里我把它称之为三叔,他也是党支部书记,据说是造反派出身。
赵庆禄指导员年龄不大,后来知道他没什么文化,说话还稍微有点结巴,但是喜欢开大尾巴会。
真正管理生产和行政事务的是邸连长,反正当时他们二位在工作上据说配合得很好。
还有一个副连长姓于,大家背后都管他叫于瞎子,因为他的确一只眼睛是个残废,似乎没什么工作水平,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还有一个副连长,前面说过叫许德仁,他兼着四排(砖厂)的排长,
这家伙挺胖的,体重多斤。
再就是前面说的那位病病殃殃的副指导员,是一个女的,叫张凤珍,她似乎好像没什么事干。
以上这些人加到一起就是这个建筑七连的领导班子成员。
(六)
我被分配的是最差的工种,跟着大解放车当装卸工,装卸砖瓦砂石以及水泥等等出大力的活。
也有可能那时候我因为家里穷,穿得有点儿破衣烂衫,说人穷志短有点儿不太贴切……
人穷也就算了,我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比较调皮捣蛋,在那个年代,我这样的人按照东北人的话说,挺操蛋!
我有个叔伯老婶,就曾经在背后指着说过:这小子一辈子都看不到后脑勺。
老婶儿的这句话似乎在周围人的眼里给我下了定论,让我很难翻身,好像我是没救了。
那时候的衣着打扮
我并不是这一届的应届毕业生,就是因为穷才辍学,我跟着一起分配工作的是我的上一届同学,参加一工作以后,和他们相处得都很好。
在这里不得不提到我有几个发小,从小在一起长大,一个叫白玉堂,比我高一届。
一个叫陈海波,比我高两届,这两位哥们儿和我都比较贴心。
这个叫白玉堂的哥们,表面上看来是一位工作上积极要求进步的人,虚荣心比较强,但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政治投机分子。
在我的印象当中,白玉堂这小子有点阴险,老是奔当官的使劲。
陈海波这小子和白玉堂这两个人的世界观完全不一样,陈海波这小子有点玩世不恭,私心比较重。
有这两个人经常在我身边,前者的白玉堂积极要求进步,刚开始工作就奔一官半职使劲。
反观这位叫陈海波的哥们却是好打不平,一言不合就想干一架,是一个惹事儿的家伙,不计后果。
我和他俩在一起,起初的一个阶段,也没学太好,也没走太坏,在大家眼里我也不算什么好人。
参加工作的八月份,是一个炎热的季节,可是没感觉到怎么遭罪,反而每天感觉挺快乐。
这也可能是那每个月24块钱的工资在吸引着我……
未完待续,力争每周更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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